“叶圣陶”杯获奖作文系列(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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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小升初
这家伙很懒,还没有设置简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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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兰的风车在绿茵中旋转,油画精心装裱在大大小小的画框中,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叽咕叽哇说着各自的语言。 他们说星夜的美丽旋涡中藏着流体力学的公式,但不提精神疗养院囚笼般的窗户;他们看见麦田里背灼炎天光的逼真,却没有说一个穷画家在堤上支起他的画布。 当向日葵在画中开放的时节,梵高的生命随之绽放了吗? 西西弗斯将巨石推向高高的山顶,又眼望着它滚落,周而复始,拼尽全力却收获日复一日的无意义,上帝却告诉他不过是宿命而已。加缪看到的答案那么冷艳,倔强的无力感刺痛了我的双眼,从一纸论证到柴米油盐,是那么深的一道鸿沟。 从五法郎不值的画到价值上亿的藏品,从好友的决裂到世界赏赐的的谄媚,也真真切切是加缪说的“荒诞”了。也许对很多人来说,这样的声名是最大的慰藉,是及时的补偿,但如果梵高有的选,或许他更愿意在生前挚友一二,三餐温饱。可是命运抛弃了他,他是时代的弃儿,却是未来的里程碑。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教科书上的名字、博物馆的名字、奖项的名字。 向日葵在上世纪开放,却在阴霾中被重重折射,现在才让人望见耀眼的幻影。而人们寻迹去找时,只在荷兰的荒僻之处找到了美丽的干花。 他是一个败家的浪子、糟糕的情人、失败的画家、错乱的疯子、被世间抛弃的陌生人。而这样一个可怜的人,却在这样一个薄情的世界里活得异样的深情。在麦田枪响后两天,这个可怜人永远闭上了眼睛。没有长亭古道,也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,只是在奥维尔小镇一个平常的日子,他被留在了昨天。 梵高是不幸的,孤僻而神经质的性格让他难以与人正常相处,他无法理解别人,别人也无法理解他,疾病的折磨使他割下他的左耳,以自己的痛苦为模特,用绘画的方式教徒般虔诚走入自己的神殿。 现在,他们悼念他,站在他绝望中的自画像前,摩肩接踵,一个个朝圣者赞美他,膜拜他,想让他看到自己颤抖的手和闪着泪的目光,ins上艺术感的照片,推特上旅程的新篇,饭后茶余的谈资。不论如何,梵高已经听不到他的信徒们喃喃的祈福了,或者是说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 看那些被荆棘划过的裂痕,它们让绝望者懂得向死而生,注定会凋落的夏花,应该在它的季节认真开放,而旁观者永远只会自作多情,他们只看得见故事里的花纹。像巴黎圣母院下唱着lune的游吟诗人,只是在自己的象牙之塔中伤感。一对只是不被命运眷顾的普通人,却被他唱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势。在我们为梵高感伤的同时,也许事实不是那么必须要潸然泪下呢? 有一幅《鸢尾花》,那副画里,有很多很多声音,缭绕着苍青色的枝叶,从最低的尘埃里向天空伸展去,花朵柔和沉重,像初夏还在蔓延的潮水,它们被禁锢在画框里,却没有放弃生长的姿态。也许,这就是梵高没有用言语诉说的吧。 他是那个盛着希望飞奔而去,带着火烧的夕阳回来的梵高,他是那个深情的梵高。别人无法理解他夸张大胆的色调里的寒冷,饥饿,痛苦,但他仍然把手伸出狭窄的画框。他说:“我不确定这世间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,我只知道,只要一看到星星,我就会开始做梦。”我揣摩不透这位不羁的画家,但我知道,他正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。像七月里燃烧的金星,在夜幕中闪着耀眼的光辉。 因为生如夏花,他站在今天设想过去又幻想未来,过去和未来随意交织,因而过去和未来都挂着现在的风;因为生如夏花,每一片幻影都带着自由的想象,所以它的去向无人知晓,无人决定;因为生如夏花,所以无人顾忌死是否如秋叶之静美,那已经不重要了。 树木在森林中生长,星辰在银河中璀璨,一切所见都不会是意外,历史不会无意间留下痕迹,森林繁盛,星河流转,都是有迹可循,它们记录了来时的路,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,它们传承千秋万代未曾动摇,因为它们都曾生如夏花。 荷兰的风车转个不停,梵高的画在千年后或许会成灰消散,在这里嬉笑的人们会终不见踪影,但祝愿他们永不孤独。 向日葵不凋不败,妖冶如火;鸢尾花不盛不乱,姿态如烟。愿每个人生如夏花,不负青春。获奖证书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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